阅读晓芒

灵魂的苦药

我以为,完全取消评奖也不是个办法,它不足以杜绝学术中的腐败。其实,学术评奖反映的是一个一般的学术标准问题。学术评奖可以取消,甚至科研基金的评审也可以取消,但是职称的评定呢?学位的授予呢?总不能没有任何评价标准吧?只要与名利挂勾的事,都有可能滋生腐败。能否诉之于人们、特别是那些评奖主持者的道德自律呢?我看也不可靠。何况即使道德高尚的人,也不一定能够保证学术眼光的高明,道德与学术公正并无必然的联系。造成学术腐败的原因,我认为主要是一个体制问题,也就是学术民主的问题。学术不民主,就给不道德的人以大量的可乘之机,有道德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是无能为力的,结果是很难达到公正;反之,在学术民主的情况下,即使人人都缺乏道德境界,但却能受到牵制,最终实现比较公正的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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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乐晓先生的《文化阵痛与新生》一书正是在这方面所做的一项十分有益的工作。现代西方文化现象千头万绪,瞬息变化,要从这一派看似杂乱无章的气象中清理出一条内在一贯的线索,实属不易。作者以其丰富的引证、敏锐的体验和思辩的穿透力,展示了现代西方反主流文化在广阔的活动舞台上的来龙去脉,深入到文化现象背后的心理结构,于荒诞处见出合理,于悖谬处寻求逻辑。这是一股清新的风,从文字到风格都显示出生气和力度,透出新一代年轻学者狂飙突进般的思想锋锐;更令人惊异的是,本书并不像有些赶浪潮的著作那样以浮夸来掩饰内容的贫乏,而是字里行间蕴含着思维的凝重,提出了不少“货真价实”的见解。这些,认真的读者当会自行体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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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代哲学家中,至今还被人们谈论不休的,除了康德之外,就要数休谟了。而在英语世界里,对休谟的研究和推崇还要超过康德,成为了20世纪的一大“显学”。个中缘由,固然与休谟平实而又优雅的思想风格有关,但也不能否认,休谟哲学的内涵尽管初看起来不如德国思辨哲学那么深厚,却如同醇酒,越是历经时日,越是后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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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昌盛先生在今年第一期《长江学术》上发表了《也说“另类的残酷”——兼与邓晓芒先生商榷》一文,对我的《灵魂之旅》中最后增补的一章《卫慧与棉棉:另类的残酷》(载《邓晓芒文学与文化三论》,湖北人民出版社2005年,第614页以下)作出了评论和批评。这是我的这篇文章发表以来第一次听到的公开反应,拜读之后,感到很高兴,因为通常我的这些评论发表出来以后就像石沉大海,或是投进了一个万丈深渊,令我深感“无声的中国”之寒心。国人大抵不喜欢听乌鸦的叫声,不幸听到了,就装作没听见。他们宁可欣赏一些做作的“酷评”,那实际上是戏台上装扮的乌鸦,而对真正痛苦的反思,则或是没有勇气面对,或是没有能力理解。贺先生的文章首次对我的这些文字中所表达的思想性作出了回应,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因为我自己就把我的评论视为对文学的思想评论和哲学评论,但长期以来人们并不理会其中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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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曾说过,一个人一生总得有一次把自己从小当作无可置疑的一切东西全部从脑子里清除出去,然后再重新开始寻找真正可靠的安身立命之所。我把这一原则称之为“呕吐原则”。近读陈家琪《沉默的视野》一书,发现他也是这样看的,不过他更多地强调的是经过这样的“呕吐”之后,“信仰与价值观一定会在‘失重’中无所依附”(第205页)。的确,这本书可以看作我们这一代人的一次全面彻底的“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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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文明源流有着不同的生存环境及由此形成的各自的基本特点。100年来中国人在吸收西方文化时由于政治实用主义和道德批判的狭隘偏见走了一些弯路。当前学习西方文化特别是西方哲学史具有重要意义。西方哲学史经历了从客观世界的哲学到主观精神的哲学再到主客观关系的哲学这三个阶段的发展。将马克思主义哲学纳入西方哲学史中作为其重要一环是一个大胆的构想和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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